武汉近日举行“理顺客运出租车经营价格听证会”,19名听证代表一致同意上调目前已执行6年的客运出租车起步价,即由目前的1公里3元调整为2公里5-6元。武汉出租车3元起步的超低价格,曾为其他城市的市民羡慕不已。然而低起步价引起的打车难等问题,却让这一政策广受批评。
在我的印象中,某种公共品的价格听证会,如果结果是“一致同意涨价”的话,一般都会引来舆论纷纷的质疑。但我特别留心了舆论对此次武汉出租涨价“一致同意”的反应,包括媒体反应和网友跟帖,却很少有人提出质疑,大家并没有觉得这一次的“一致同意涨价”有多大问题。
这个现实说明,人们并非逢涨必反,也并非逢“一致同意涨价”必然质疑,只要涨得有道理,人们就不会反对;只要“一致同意涨价”是在符合听证程度和真正尊重民意下产生的结果,人们就不会质疑。人们反上海物流公司对的是那种借垄断霸权绑架民生的强迫涨价,质疑的是那些把听证会当工具的“一致同意涨价”。
从这个角度看,武汉出租车涨价听证的“一致同意涨价”既符合常理,也符合听证程度,是一个合理合法的听证结果。
先说合理。一般情况下,出租车涨价会损害市民的利益,起步价从1公里3元涨到2公里5-6元,市民以后打的得多掏钱了,站在这种利益立场上应该会反对涨价。可出租车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,人们不仅看重价格,还看重“能否顺利打到车”。3元的起步价虽然低,但因为价格太低,很多司机觉得拉短程(起步价之内)的乘客很不划算,于是就会选择性地拒载那些短程乘客。另一方面,因为起步价太低,许多公车乘客就分流到出租车上,需求增多而数量有限,这两方面原因就导致市民很难打到车。
所以,在“低起步价”和“打不到车”之间进行权衡,相信市民会作出理性的选择。我相信“同意涨价”是市民听证代表理性选择的结果,并没有被强迫,也不曾“被代表”。加上油价最近涨了很多,涨价也在情理之中,所以舆论也就接受了这个符合常识的结果。
再从程序上看,武汉此次听证也没有给舆论留下什么可供批判之处。首先是代表的组成很公平,吸取了各方利益相关者,尤其是消费者代表有相应的比例。然后是听证很公开,当地政府部门通过地方媒体和网络征集市民代表旁听监督,置于公众的监督之下。因为程序上无瑕疵,符合游戏规则,就得接受游戏结果。